起手冰蚕接醉舞

梦女圈地自萌,别出圈(juàn)招人恶心

阿先生复婚很久以后的二三事

*注意避雷

*ooc警告

*故事线连接[红莲之主]

*现在是一家四口

*名字是瞎起的

*又名[父慈子孝的日常故事]

*善善的形象为觉醒皮


      许多年过去了,阿莲娜还是没有当上天人族的新王,鬼蜮深渊里那数不清多少亩的地也还没到需要她继承的地步。

    她的爱好从种植和培育新品莲花已经发展到了写作的领域,《论魔鬼椒的一万种破坏办法》、《如何把魔鬼辣椒做成黑暗料理》还在手写中,存稿十万字,而《未来天人族王的自我修养》已经多次印刷成册且卖出。

    天人的寿命是长久的,在阿莲娜幼时有限的认知里,她以为这个家从今往后都只有她一个孩子,所以在她的母亲帝释天告诉她,他又怀了一个孩子的时候,她心里难免是有些失落的。

    “阿莲娜,你不用担心他会分走你的爱,我给你们的爱都是一样的,你父亲阿修罗也是。”帝释天摸着她的头如是说。

    她乖顺地趴在帝释天的膝上,一双异瞳像名贵的宝石,望着屋外繁星璀璨的夜空。

    母亲的共感与读心只在父亲身上不好使,而他却能知道她所有的心声,他也爱自己孩子。

    她长得有点快,个头已经到帝释天的上手臂了,不久以后她就会长得很慢,但是这对天人来说无伤大雅。

    阿罗天出生以后,一家人又搬回了善见城,毕竟不能永远都住在一个地方,帝释天担心阿莲娜会觉得乏味,而且每次迦楼罗和苏摩过来送文件都很麻烦。

    事实上阿莲娜觉得住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有母亲在。

    阿莲娜搬上了高塔,那里打开窗就可以看见帝释天处理政事的宫殿,善见城里的风景一览无余。而善见城外的万丈下就是鬼蜮深渊,无论是无聊了去找阿修罗打一架还是去找母亲都很方便。对此,阿莲娜十分满意。

    阿修罗以为,有阿莲娜这么个闹心的女儿就算了,刚会走路的时候就一天到晚往深渊鬼蜮里跑,就当是没学得着好。

    但是阿罗天的到来让他怀疑了人生,阿莲娜再怎么叛逆也只是沉迷于夺宠的勾心斗角上。

    阿罗天却随了阿莲娜刚学会走路就去深渊鬼蜮里手撕恶鬼,再大一点就跑地里拔了他的魔鬼椒苗,到后来的联合自己姐姐阿莲娜来对付他的亲生父亲……

    一天到晚挑衅完姐姐被暴打之后越挫越勇地挑战父亲本父,然后再度被“爱的呵护”,第二天又记吃不记打地疯狂挑衅。

   早晨的钟声响彻整个善见城,微风和煦,云与日光芒万丈,一切都刚刚苏醒,阿莲娜却早已穿好了衣服坐在镜子前梳头。

     她曾经跟着帝释天与不知火学舞,久而久之连不经意间的动作都透露出上位者的高贵与优雅,眼底却掩饰不住与阿修罗如出一辙的戾气。

      父亲阿修罗的强大、勇猛直率、刚毅、自信,她也完美的继承了,并且在争得母亲宠爱的路上越走越远发扬光大,也始终坚信帝释天是最爱自己的孩子,伴侣什么的都是屑。

     衣摆托在地上沙沙地响,莲香沁鼻。天人族少有穿鞋子一说,她赤足走在地上,抬脚间露出足底的眼睛。

    她身上只有脚底有眼睛,没有读心的能力,但是共感还不错,而阿罗天则没有眼睛,与她一样是个好战分子,对搏击一事乐此不疲,甚至有着与阿修罗十分相似的灵神体和暴虐的力量。

    与阿修罗肯定是没有可比性的,却依然很强。

    两个时辰之后,这个时候应该已经不算是打扰了,阿莲娜心想。便端着莲子羹,敲响帝释天寝宫的门。

    过了好久,阿修罗才披着衣服开门,开了一条缝,一脸餍足而眼睛里却杀气不减,他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阿莲娜,你没自己的事做吗?!”

    阿莲娜勾起唇,眉毛一挑,“没有什么比给母亲送莲子羹更重要。”

    阿修罗看了一眼过量的糖炖煮出来散发着甜腻蜜香的银耳莲子羹,“我的魔鬼辣椒羹呢?”

    阿莲娜皮笑肉不笑地说:“辣椒味只会影响母亲的食欲。”

    “羹留下,你可以走了。”看着女儿一脸挑衅的样子他火冒三丈,黑红色的灵神体浮现在身后。

    阿莲娜周身气势一敛,像小兽一样露出无助的哭腔:“呜……”

    “阿修罗!不许对阿莲娜放出灵神体。”帝释天的声音随之而起。

    阿修罗:“…………”

    阿莲娜胜利地笑了,又激起阿修罗一轮新的怒火,没等发作,就听见帝释天说:“阿莲娜,去叫阿罗天起来练剑术吧,让你们的父亲教导他。”

    帝释天一插进来,两边都没了战场。阿莲娜也不急于一时,她有的是办法气他。

     她勾唇一笑,朝阿修罗吐吐舌头,离开了。这种场面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也不差这一次。

    阿修罗忍无可忍地关上门,把托盘端到帝释天手边。

    金色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从脖子到腰间零星地红梅开在雪上,还有数不清的红梅被掩在羽被下。房间里的味道还没全散,帝释天眼角的泪都没来得及擦,这个样子当然是不能见阿莲娜的。

    帝释天又昏昏欲睡,他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羽被太舒服了,像云一样。

     阿修罗回到被窝,帝释天从善如流地贴过去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心跳声平稳有力。他喜欢炽热的火焰,现在没有火焰,只有阿修罗炽热的心跳。

    “帝释天。”阿修罗把他圈在怀里,像抱着即将化开的山顶积雪。

    “……嗯?”帝释天稍微清醒了一些。

    阿修罗说:“我担心你像飞鸟一样,去了很远的地方。”

    帝释天直接清醒,“阿修罗也会有担心的事,真难得。”

     “一个阿莲娜已经够我受的,现在多阿罗天,你眼睛把视线放在他们们身上太多了……”阿修罗越说越往下挪,不知不觉地抱紧帝释天的腰。把头埋进他的颈窝,莲花香幽幽,梦里梦外皆是那似水的柔情。

    帝释天笑了,“阿修罗,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吗?”他把手指插进他的黑发,缩起身子充满爱意和无限温柔缱绻地亲了亲他的头顶。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当你想要找到我,你甚至都无需回头,我都会在这里等你。”

    这是我和你的史诗…………

    阿莲娜慢悠悠地飘到阿罗天的门口,正在犹豫用哪一种方法叫他醒才不显得血腥。门却大开,掀起一阵气流。

    从深渊里摸爬滚打过积累下来的经验已经成为她的本能,下意识的猛而后退,召唤出自己的灵神体形成保护圈。

    流转金光的黑色灵神体后面露出一对猩红的瞳,一张神似阿修罗的脸。

    阿莲娜抿唇,散发着金光的红色藕丝数量暴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翻了黑色灵神体和它背后的人,又合成一根鞭子把他抽飞嵌入墙里。

    抽的时候还是注意了角度,才保证他的脸没有着墙。

    毕竟脸多少还是有点像帝释天的,她舍不得让他毁容。

    她又慢悠悠地飘过去,看着他把自己从墙里拔出来。

    “昨晚睡得不舒服,今天让我帮你踩背吗?”藕丝游过去掰起他的头,阿莲娜眯着眼睛与他对视:“亲爱的弟弟。”

    头破血流的阿罗天像没事人一样,用轻快地语气和阿莲娜打招呼:“早上好,姐姐大人。”

    阿莲娜冷哼一声,召唤回藕丝,任他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尘土里,飘往膳房的方向,“记得叫迦楼罗叔叔来修。”

    听到消息的迦楼罗麻木地去派人准备石料,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天做了,几乎隔天就要修一次,要么是坏了墙或者地板,要么就是毁了几根石柱。

   这些建筑物就像他一样,没人疼。

   “公主殿下,晨安。”膳房里的人见到阿莲娜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活,都打着招呼。

    阿莲娜微笑,“你们好。”她看到了角落里新鲜的魔鬼辣椒,“不用忙活了,我自己来。”

    帝释天终于穿戴整齐,与阿修罗并肩来到宫殿里,长桌上摆好了菜,阿罗天被红色的藕丝结结实实地捆在椅子上,连嘴巴也被捂住。但他依旧不服输地像疯狗一样乱扭,试图挣脱。

    阿莲娜头都不抬地端一整锅燕窝粥上桌,又抓了一把魔鬼辣椒拨开藕丝塞到他嘴里,堵住他的嘴。

    帝释天看到碎了一地的碗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孩子们之间的事他并不过多出手,因为他知道他们心里都有数。

     “阿莲娜,不要浪费食物。”阿修罗说。

     阿罗天抵挡不了魔鬼椒的辣度,在座位上眼泪和口水齐飞,召出灵神体就往阿莲娜身上扎。

    藕丝迅速游出格挡,阿莲娜还抬腿踹了凳子一脚。

     “小心碰坏东西,”帝释天坐上右座,看着阿修罗打扫碎片,对阿莲娜说:“让他乖乖吃饭吧。”

    母亲发话了,阿莲娜是一定会听的。收回藕丝,把一碟油爆魔鬼椒放在烤肉旁边,对帝释天甜甜地笑,“母亲,我做了龙吟莲花和凤爪。”

    帝释天露出惊喜的表情,亲亲阿莲娜的额头,“辛苦了,阿莲娜。”

    阿莲娜的嘴角弯得越发夸张,恨不得咧到耳后根。

    阿修罗刚“吃饱”,对她的这点小心机不甚在意。只是路过阿罗天的时候往他后脑勺上来了一下。

    阿罗天:“???”跟我有什么关系!?

    “靠单纯的肉搏和操纵灵神体是远远不够的,你还得学会使用武器,阿罗天,饭后你的父亲会教你剑术,下午读兵书。”帝释天一边替阿修罗盛粥一边说。

    “那姐姐也会学习剑术吗?”阿罗天问。

   帝释天说: “阿莲娜对剑不感兴趣。”

   阿罗天斗志昂扬道:“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帝释天明白这话里是什么意思,笑而不语。阿莲娜则从粥碗上抬起头,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他。

    阿修罗不管他们的勾心斗角,燕窝粥熬煮得清淡,他拿起那碟油爆辣椒,拌进粥里,他不太喜好,清淡的食物。

    刚喝了一口,大吃一惊地放下碗,“辣椒里为什么会有糖?”已经甜到把辣感抵消了。

    阿莲娜一脸无辜地望向他,“阿罗天碰过那碟辣椒。”

    阿罗天抱着碗大快朵颐,头也不抬道:“这么辣的食物,至少要放二十多块糖才能吃得下去嘛。”

    帝释天隐晦地投去一个赞赏地目光。

    阿修罗拍案而起,一副恨不得生吃了人的样子。

    “阿修罗,别生气,”帝释天手盖在他的手上,“我给你磨一些芥末。”

    皮肤光滑细腻,温热白皙的手包围他的大手。阿修罗怒气瞬间消了,又坐回椅子上,给帝释天夹了个凤爪,“芥末味道刺激还呛鼻,你不必去。”

    饭后,剑术就成了消食项目。

    阿莲娜坐在宫殿的圣莲池边上,和帝释天打理莲花的枝叶。

    听着外面的轰隆巨响,担忧道:“真的不管他们吗?”一个时辰之内塌了一座大殿,地板砸了五个深坑,碎了两根柱子 ,这得多少钱呢。

    “你要相信你的父亲,阿莲娜。”天风把帝释天的头纱吹起,耳朵上的流苏穗子也在轻动,一双碧绿的眸子里柔光潋滟,“天人的躯体是强大的,心魂才是弱点。”

    阿莲娜眨巴着眼,“我当然知道,母亲。可是我觉得迦楼罗叔叔应该会哭得很大声 。”

    帝释天眼中含着无限悲悯,目不斜视地端坐,手上摆弄花的动作不停,“确实辛苦他了。”

    桌上莲花花苞形的香炉静静燃着,檀香弥漫整个大殿。风铃和小钟的声音轻响,一切是那么的安详平和。

    大殿外阿修罗暴揍阿罗天的声音与殿内的安静惬意形成强烈对比,阿莲娜静听外面的声音,渐渐地挑起眉毛。

    “阿莲娜,你也听出来了吗?”帝释天微笑,“他学会了如何用同样的路数去攻击阿修罗。”

    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能把身法学得像模像样,这就是天赋吗?阿莲娜看着外面的云层上一大一小你来我往的身影,若有所思。

    “母亲,您还是觉得阿罗天更好么?”阿莲娜问。

    帝释天耐心地回答:“阿莲娜,我已经很多次告诉过你,我对你们的爱都是平等的,我最爱的人只有你们的父亲,即使是孩子也不能分走我对他的爱。”

    他的想法确实有些偏激,他没有偏执到让孩子们与阿修罗针锋相对的地步,但是也不允许他们对阿修罗的喜爱超过自己。

    他的阿修罗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的。

    对于母亲的直白阿莲娜没有半点难过,这么多年来类似这种话已经听过很多回了,一点毛都没有病,母亲真的很爱父亲。

    “我去大江山了,过段时间回来。”她决定还是出去逛逛,听说平安京的枫叶已经红了,整个平安京像陷在火海里一样,很美。

    帝释天颔首,表示随她意。

    “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阿罗天鼻青脸肿地提着大剑砍向阿修罗。

    阿修罗嘲讽一笑,“就你?”

    路过的阿莲娜默默收回视线,她的父亲一直是站在战力顶端的,阿罗天打到父亲入土都不一定打得过。

    假设父亲真的能入土的话。

    穿过鬼蜮的时候,几个遇见她的魔神纷纷臣服地低头行礼,阿莲娜没太在意,却注意到了远方尸山骨海上坐着一个红色短发的少年,投去疑惑的目光,“他是谁?”

    魔神小心翼翼说:“那是鬼童丸,不是个善茬,尤其是那条锁链。阿修罗大人来到这以后就很少见他了,前段时间刚回来。”

    那少年似乎在发呆,并没有发觉这边的情况。阿莲娜也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身穿过了鬼蜮。

    大江山里依旧热闹非凡,星熊童子正骂骂咧咧地顺着一路的断木破草去找两个喝酒上头破坏环境的罪魁祸首;白毛红角的茨球抱着竹枝到处蹦跶,酒葫芦也跟在它身后,黑毛紫角的茨球不知道去了哪里;红叶坐在树上看落叶;鬼切醉得不省人事,趴在大石头上无声无息,赤雪犬趴在他脚边。

    白茨球见到她来,抱着竹枝蹦得老高跳进她怀里,“茨,茨茨茨茨~”

    酒葫芦也跟过来,一处矮灌木丛里微动,黑茨球冒出头,“哒?”

    阿莲娜抱着它,露出慈祥的笑容,另一只手摸它的头,“今天的大江山一如既往的核谐呢。”

    “茨茨茨,茨茨。”

    “嗯?你想和煤球说话?”阿莲娜蹲下来连黑茨球带酒葫芦抱起来,“那么,去找酒吞和茨木叔吧。”

    转了一圈,看到星熊童子指着他们直跳脚高声指责,一副十分上头的样子。她默默退开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

    红叶从树上跳下来,一言不发地望着她,须臾,隐去了身影。

    阿莲娜十分不解,过了一会儿后明白过来,她看的不是她,是她怀里的茨球。

    小家伙不懂事,抱着竹枝睡着了,嘴角挂着口水。黑茨球和酒葫芦被乖乖抱着,“哒?”

    阿莲娜摇摇头,“算了,抱它回去睡觉,他们要是问起就说我去平安京了。”

    火红的枫叶像一簇簇巨大的火把燃在平安京里,人来人往,比善见城还热闹。

    “那个……请问你是阿莲娜大人么?”

    身后传来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阿莲娜转身,空无一人。她低头,地上蹲着一只两条尾巴,头上绑一个面具的小白狗……狼。

    她微笑,“你好。”

    它站起来摇摇尾巴,“太好了,请跟我来。”

    那是一条清澈蜿蜒的河,片片枫叶顺流而下,上流隐隐传来奏乐声。

    隔老远阿莲娜就看到那一头熟悉的黑红挑染,以及那个雍容华贵的身影。

    金黑色的灵神体突然蹿出来,阿莲娜闪身躲开,却被一把剑擦脸而过。

    她脚步不停,冲到那个雍容华贵的身影旁,“母亲!”

    帝释天把熟虾寿司推到阿修罗面前,背后的莲花开得葳蕤,对她微微一笑,“一会儿一起泛舟吧,阿莲娜。”

    帝释天与阿修罗都换了一身新衣,上面都印着枫叶,帝释天的头纱上装饰着金属的枫叶,让人眼前一亮。

    “好的母亲,但是请稍等一下。”阿莲娜说。

    她转身,跃上远处的树。无数根红金的藕丝游出,结成一张巨大的网。

    河岸对面传出阿罗天被暴打的惨叫,小白忧心忡忡地问晴明:“晴明大人,真的不会打出事吗?”

    晴明摇摇扇子,“不会的。”

    “挚友,你看到茨球了吗?转眼就不见了。”茨木童子问酒吞童子。

    酒吞童子喝着酒:“左右也走不远……噗——”他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你,你穿这个干什么?!”

    女身的茨木无辜状地眨眨眼,“不好看吗?”

    “……好看,变得很好,下次不许变成这个样子在外面逛。”酒吞童子擦了擦嘴。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样子,当然只能有本大爷能看!

    酒吞童子又灌了一口酒。

    打够了的阿莲娜神定气闲地拍拍手,岁月静好,阿罗天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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